【周叶短篇】守护
小短篇连夜码好大家慢用
要人周×间谍叶，很早以前的脑洞
玻璃渣预警(严肃)，不过当然是HE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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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 1
办公室里。
叶修抱着一摞文件走进，却意外地发现周泽楷趴在办公桌上睡着了。
不愧是政府的脸面啊，叶修这样想。
褪去了种种冰冷孤傲，周泽楷的睡颜只有一片恬然，长长的睫毛盖住了平日如星子般璀璨的眼眸，轻轻颤动着，投下一片阴影，却遮不住眼下的青紫——前方战事吃紧，他已经不眠不休了好几天。他的呼吸绵长而平稳，眉头却时不时紧紧蹙起，像是梦到了什么。
叶修没舍得叫醒他。周泽楷实在是太累了，再这样下去会撑不住的。之前他作为秘书也这么说过，但得到的回答是:
“我是国防部长。”
周泽楷虽然性格有点温吞，可固执起来也是难以说服的，于是叶修只好去泡茶。他无法代替周泽楷工作，只能做到他力所能及的一切，来守护眼前的这人。
叶修好想像从前一样为周泽楷轻轻抚开眉头，再轻轻一吻。
但是他不能，或者，按他自己说的，他不配。
他的目光最终定格在周泽楷西装的袖扣上，那是他请匠师精心打造的。纯黑的袖扣上，是暗红的彼岸花花纹。
记得刚刚收到这副袖扣时周泽楷惊喜的表情，以及他看到上面图案的不解，而当时的叶修只是顺口诌了几句。
他清楚周泽楷是信他的。
彼岸花吗......叶修的心钝钝地痛。
在命运的道路上，或许从我被带走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分离了，但是，请相信，我会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永远守护你，直到我生命的结束。
他终究没打开那份文件。
纵使他知道“上面”会因此给他什么“礼物”。
周泽楷还没有醒。
Chapter 2
周泽楷最终是被一通电话吵醒的。
是安全局。
安全局局长张新杰告诉周泽楷，最近得到可靠消息称A国向本国高层投放了大批间谍，前方战争已趋白热化，任何一点消息泄露都会造成巨大影响，而周泽楷又是国防部长，手上的军事机密最多，叫他多加小心。
周泽楷挂了电话，无声地苦笑了一下。
A国与C国不睦已久，但爆发如此大规模的战争还是让人始料未及——可能是A国下车伊始的领导人太过急切，所以不惜违反国际公法罔顾国际谴责以战争树立霸权。
权力，真的比万千生灵还重要吗？
周泽楷不想懂，但他知道这场战争不能输。
......间谍?周泽楷揉揉发痛的太阳穴，努力回想着。
能近他身来他办公室有机会接触这些的，也只有叶修了。
不，叶修绝不可能是这种人。
但周泽楷又想起，每月第三个周一下午叶修总是不见踪影，直到晚上才会满脸疲惫地归来。他记得有一次还在叶修脖颈处看到了伤痕，只是对方也没提及，他就没问。
会不会......?
周泽楷摇摇头，清除掉脑海里不该有的想法，打开了桌子上新放好的文件。
他本能地相信叶修。
因为，那是他的爱，他的光芒，他的信仰。
也是他拼尽全力也要守护的，唯一的人。
Chapter 3
叶修暗骂着回楼。
这次没有得到信息——其实从来没得到过——遭到了史无前例的惩罚，显然编造的谎言并没有取得“上面”的信任。于是他被挑断了手筋脚筋，又被接好。明面上看不出来伤，但动一下那就是钻心的痛。
不过，那也好过C国作战计划泄露，小周要承受的痛苦。叶修这样想。
不仅仅是为了小周，他自己也是C国人，他不想出卖国家。叶修虽然平时作风散漫少年时常常把张新杰气得跳脚，但这些原则，是他绝不触碰的底线。
即使为此他将受到百倍刑罚。
“你回来了。”周泽楷看看日历，五月十九日，五月第三个周一，他又抬手瞟了一眼腕表，下午六点。
“嗯，过得怎么样?前线还好吧？”叶修已经习惯了周泽楷的沉默寡言——并且这几天因为前线的原因更沉默了——这时笑着开口。
“胜利不成问题，”周泽楷眼中是浅浅的安心，“人手不够，所以——”他看着叶修的眼睛:
“去前线，明天启程。”
“啊？”叶修吃了一惊，习惯性地抬手，却因为疼痛瞬间缩了回去。
这一切都落入周泽楷眼底。他虽身居高位，却是从侦查兵一步一步凭真本事上位的，战争素养自不必说。周泽楷掀开叶修的衣袖，观察了一下，眉头立即紧锁:“谁做的?”
“没事，扭伤的，”叶修貌似不在乎地摆摆手，“一点小伤，不要担心。”
“刀伤，紧急愈合过，还有淤青。”医学虽已发达到能让伤口瞬间愈合的药物屡见不鲜，但是仍无法去除淤青，因而周泽楷发现了端倪。
“抽屉里，伤药。”周泽楷指了指抽屉，转念想到叶修活动手臂会痛，于是亲自走了过去拿来伤药，细细涂在叶修淤青上。
“那什么，小周，要是不介意的话，能帮我在脚腕上也涂一点吗？”清凉的药膏在伤口处缓缓匀开，钻心的疼痛渐渐消散，很是舒服。
周泽楷看到叶修脚腕上的伤口，眸色沉了几分:“谁？”
叶修苦笑。
见叶修不愿回答，周泽楷心中疑虑的种子渐渐破土，但他没有追问。
叶修轻轻活动了一下四肢，感觉已无大碍，正准备起身。
然后身上被投下一片影子，是周泽楷轻柔地抱住了他。
Chapter 4
“别再受伤，答应我。”周泽楷埋头在叶修肩上，闷闷道。
不要再让自己受到伤害。我即将离你而去，无法再保护你，所以，不论为了你自己，还是为了我，请保护好自己。
“没关系的。”叶修机械地拍拍周泽楷，以示安慰。
房间里一时陷入沉寂。
良久。
“叶修。”
“啊？”
“我爱你。”周泽楷开口，语气中说不出的忧伤关切，还有深沉的眷恋。
叶修吃了一惊:“小......周？”
“今天不说，怕没机会。”
明天，我将走上充满硝烟的战场，流弹随时有可能夺去我的生命。我无法主宰自己的生死，却不愿让这份积聚已久的爱恋随我一起在战火中灰飞烟灭，所以在出征前夜，我想表明自己的心意，无论你是否接受。
你只需要知道，在你不知道的遥远彼方，有一个人，深爱着你。这就够了。
叶修轻轻地叹了一口气，闭上眼:“我也......爱你。”即使我们的身份注定了这份感情不会有结果。
“从被A国带走的那一天起，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你啊......”叶修扳过周泽楷的头，望进他深邃的眼眸，“其实我是A国派来的——虽然事实上站在C国一方。”
周泽楷一怔。
“对啊，我被抓走后接受了训练，”叶修接着说道，“但并不如他们所愿的是，我不仅没有窃取C国的情报，反拿走了大量A国的军事部署。”
“嗯？”周泽楷并不记得自己收到过什么来源不对的消息。
“不然你以为每天哪来这么多文件让你读啊？”叶修笑着捏了捏周泽楷的脸，“C国在兵力不足装备落后的情况下还能略占上风，那都是哥的功劳。”
“厉害。”周泽楷笑笑。他清楚叶修真的没有动过那些材料——在黑科技发达的时代，用于绝密文件的纸张全都是指纹认证，只要有指纹有一点不符就会显现出黑色的痕迹。
由此，叶修的身份算是挑明，却并未给周叶二人的感情带来任何困扰，毕竟两人在事实上还是一条战线。
“所以，他们伤的？”聪慧如周泽楷，很快就想到了叶修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。
“嗯，”叶修想想，又补了一句，“以后不会了。”半是搪塞。需要的时候他还是会赴险。
“迟早还回来。”这句话像咒语，但更是承诺。
他们就这样拥抱着，眼中一切浮华都已散去，只剩下彼此。
Chapter 5
第二天中午，周泽楷就空降到了S市。
S市是沿海大城市，每次爆发战争都是从S市开始，所以S市的军事基础设施非常过硬。
这次战争的主要阵地是在海上，因而城市本身除了多驻扎了几个军营和司令部之外，并没有受什么太大影响。
部署完接下来的工作，周泽楷没有带警卫，穿了身便装就上了街。
说战争没有什么影响只是城市没有被破坏，居民早已迁移，街上空无一人。
城市重建还真是快啊，周泽楷心想，完全看不出当年离开时满目疮痍的模样。
十年前，这里曾发生过非常大规模的战争。
周泽楷走进一条小街，在一处断墙前停下了脚步。
这是叶修和周泽楷曾经一起住过的孤儿院。
周泽楷的父母在他幼时意外亡故，无人收养的他只好被送进孤儿院。
周泽楷本就沉默寡言，遭此变故让他一夜之间成长不少，可是在沉稳之中更加孤僻。十岁的小小少年如影子一般无声而黯淡，仿佛居于世界一隅，与他人格格不入。
惟一肯接近他，也是惟一让他想要接近的，是叶修。
第一次见叶修是刚刚进入孤儿院的时候，叶修被托付照顾小他三岁的周泽楷。
“你就是新来的小周啊，我叫叶修，”叶修笑得慵懒而肆意，眸子在夕阳中熠熠生辉，“以后你就跟着哥混了啊，不过话说回来，你看上去还真的跟我那笨蛋弟弟有点像。”
“叶修。”沉默了一路的周泽楷终于开口，却让叶修脸上一垮。
“我比你大，要叫哥哥。”叶修揉了几下周泽楷的头。
“阿修。”周泽楷毫不退让。
“行了行了被你打败了，还是叫我叶修吧，”叶修摆摆手，“先一起回宿舍吧，我帮你收拾行李。”
从此周泽楷有了一个朋友叫叶修。
后来他才知道叶修是H市人，当年因为离家出走却搭错车误打误撞来到S市，忘了回家的路，也就在H市安顿下来。
再后来，战争爆发。
一枚燃烧弹被投到孤儿院所在的街区，顿时炸成一片，人们慌忙奔逃。
不幸的是，周泽楷的右腿被压在了瓦砾下。
“叶修，快走。”周泽楷的腿无法活动，他知道自己难以逃离，只能拼命推开前来救援的叶修。
“你是我兄弟，哥不能抛下你不管啊。”十八岁的叶修已经叼上了烟，穿着依旧是漫不经心的样子，神色却是前所未有的冷峻。
“不......”不能让你和我一起白白死去。
叶修看出了周泽楷眼中满溢的焦急，安抚地摸摸周泽楷的头，叹了口气。
很快叶修就听到了皮靴的声音。他没有惊慌失措，只是一脸淡定地脱下外套:“小周啊，我要走了，不知道回不回得来，再叫我一声呗？”
“......叶修。”周泽楷伤重，说话越来越没气力，却像是预感到什么一样，使出全身的力气抓住了叶修。
叶修掰开周泽楷的手，将破旧的外套盖在周泽楷身上将他整个遮住。
皮靴的声音越来越近。
“小周，不要忘了我。”
叶修走出废墟，然后被带走。
周泽楷咬着衣袖不让自己哭出声，眼泪却大颗大颗落下来。如果那人还在，一定会一边嘲讽自己，一边替自己擦去泪痕的吧。
只是或许再也没有那人了。
后来周泽楷获救，伤好后第一件事就是求那个救他的班长，让他入伍。
几年后，周泽楷凭着左右手弹无虚发的枪术和极高的军事素养，步步攀升，享誉全国。
可他无心这些。
他唯一的目标就是，拼尽全力救回叶修——哪怕等待他的只有一具尸体。
“周部长，找了您好久，这份文件请您过目。”身后穿来副官江波涛的声音，将周泽楷的思绪带回现实。
Chapter 6
几个月后，战况对C国已是一片大好，周泽楷也就回到了办公室。
叶修不在。
周泽楷以为是叶修出去了，也就不以为意，打开电脑，却见桌面换成了大片大片的彼岸花，在残阳中灿烂夺目。
彼岸花......分离？
周泽楷一惊，连忙叫叶修，无人应答，他又找遍了所有房间，都是空空如也。
周泽楷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。
回到自己的办公室，周泽楷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，手里拿着一份文件:“周部长，您的秘书叶修涉嫌间谍罪，已被拘留，择日开庭。”
周泽楷冷冷看了那人一眼:“胡说。”转身却是去了安全局。
Chapter 7
“小周你先冷静，叶修确实被逮捕了。”局长办公室里，张新杰开口。
“他没有。”
“确实没有，”张新杰说着扶了扶眼镜，“安全局早就查出了叶修的真实身份，也知道叶修这几个月的所作所为——他可真是个勇士。如果他真做了什么的话，恐怕早就被安全局做掉了。”
“那为什么......”
“很显然，有人陷害叶修。”
“是谁？”
张新杰用手指蘸了点水，在桌子上轻轻写了两个字。
“更确切的消息是，刘皓准备在开庭之前秘密杀死叶修，再伪造成畏罪自杀。”
周泽楷攥紧了拳。
“希望我们能够快，”张新杰说道，“毕竟这样的英雄，不能就这么死掉。”
Chapter 8
安全局办公室。
“探子的报告是，刘皓准备明早六点行动，而开庭在明早八点，已经探清了地点。”张新杰抿了口水，“我会派人在路上使绊子，所以他最早七点才能到。这个时候会有人报告犯人不见，然后会全城搜寻——所以你的任务是，在安全局的人员抵达之前救下叶修，同时制服刘皓。”
“好。”
张新杰注意到周泽楷眼睛下方淡淡的青色。
“不必太担心，好好休息，明天行动。法庭上我自然会拿出铁证。”
“这个也交给你。”周泽楷拿出一个小纸袋。
第二监狱。
“十五号，出来!”狱警暴喝，将叶修拎了出来。
“哦，终于等不及了吗？”叶修眉眼淡淡。
叶修被蒙上了眼，眼罩揭开时陌生的景色出现在叶修眼前。
“刘皓。”
“哈哈，叶修你也有今天啊，”刘皓居高临下，“一个来路不明的人，刚刚就职就比我高了几个位次，要不是你，我就是部长的心腹，怎么可能还是一个无名小卒？叶修，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，谁挡我的路，谁就该死，哈哈哈哈哈!”
“呵，刘皓，这就是你的气度，”叶修一笑，“你如果真有才能又怎会一文不名呢？要先看看你自己。”
“少废话，”刘皓抬起下巴，“现在受控制的可是你——开枪!”
“砰!”枪声响起，叶修却并未倒下，倒是刘皓的人瘫倒在地。
“小周？你回来了？”叶修满脸诧异。
“抱歉，迟了。”周泽楷在说话的同时连连开枪，配合着同行的安全局警察将匪徒击毙。
然而。
就在周泽楷走到叶修身前，解开手铐和脚镣的时候，一直被忽视的刘皓行动了。
他朝着两人的方向，开了一枪。
这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，周泽楷只来得及从正面抱住叶修吻上他的嘴角，而叶修只来得及用手臂挡在子弹袭来的方向。
呼啸而来的子弹还是贯穿了叶修的手臂，没入了周泽楷的身体。
“小周？!”叶修用另一只手去摸，却发现周泽楷背上多了一个弹坑，血正汩汩流出。
“这一次......换我。”周泽楷的声音弱了下去，但还是轻轻勾起唇角。
然后，抱着叶修的手臂渐渐松开，周泽楷倒在了地上。
“刘皓!”
三分钟后。
张新杰带领安全局的警员到达时看到的是这样的一幕。
周泽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，枕着叶修的腿，而叶修的一只手臂血肉模糊；不远处，刘皓被手铐铐住，固定在墙角。
“叶修，已判定你无罪，”喻文州大法官随后走进，带来一份判决书，“刘皓，涉嫌诽谤以及谋害国家官员，本庭依法将你逮捕。”
随行的医生很快抬走了周泽楷，而刘皓也被控制。
叶修拒绝了医生的援助，简单包扎了一下，一个人跪坐在地，目光锁在血迹上。
“迟了......”他喃喃着，那只未受伤的沾满血迹的手摸上唇角。
那里似还有残留的温热。
清理完现场，张新杰对所有人说:“走吧。”
喻文州却是走近叶修:“节哀。天道无常。”
张新杰也走近叶修，递给他一个纸袋:“行动前，周部托我把这个交给你。”
叶修打开纸袋，一对黑色袖扣静静躺在里面，上面是暗红色的彼岸花纹样。
分离。我永远在你看不见的地方守护你。
当你收到这副扣子时，我们已经从此分离——但是，生死不会阻隔我对你的爱，我身虽陨，我的爱却永远与你同在，守护我心中独一无二的你。
叶修紧紧攥住纸袋，将它贴在胸口，眼泪涌了上来。泪光里浮现出那个刚刚进入孤儿院无措又悲伤的周泽楷，叫“叶修”时倔强里有点狡黠的周泽楷，让他快走时焦急的周泽楷，成为国家要人镇定沉稳的周泽楷，表白时温柔腼腆却又坚定的周泽楷，还有最后那个，用生命护住他的周泽楷。
全都是周泽楷——他永远失去了他。
失去了爱他的同时是他深爱着的周泽楷。
叶修最终痛哭失声。
张新杰和喻文州对望一眼，目光阴翳。他们见惯了生死，看透了世间百态，却被这份最钻心的悲痛感染。
“他回不来了......”先前狱中的非人虐待和失去所爱的巨大痛苦终于让叶修眼前一黑，晕倒过去。
“带下去抢救吧，不知道周部那边怎么样了，这两个人啊......”张新杰叹了一口气，没继续说下去。
“走吧。”
小院里顿时空无一人。只有秋风徘徊者，似在浅唱一首哀歌。
Chapter 9
不知过了几天，叶修悠悠转醒。
他这是在病房？
叶修回想起晕倒前发生的一切。
小周......
“先生醒了？”护士连忙跑出病房。
张新杰走进看护室:“刘皓已经正法，A国大败已撤军，间谍网络也被拔除——你的故事已经化名被演绎了。”
“你的手臂重度骨折，不过经过处理可以复原。”
叶修显然认为这些不是重点:“小周的葬礼是什么时候？我要参加。”
“这可不是你应该关心的，”张新杰的眼睛透出狡黠，“人家可好着呢。”
“什么？”叶修又惊又喜，立刻想要起来，却被张新杰按住。
“那天因为身体方位以及你用手臂挡过的原因，子弹并没有造成不可逆或致命损伤，再加上抢救及时，他只是肋骨断了一根，内脏受了轻伤，养养就好了。”
“......那就好。”叶修松了一大口气。
“你先休息吧，等你们都养好了再出院。”张新杰说着，离开了。天晓得他花了多大力气才救活这两个人。
不久之后的一个晚上。
叶修窝在周泽楷怀里，望着漆黑的天幕。深秋的夜晚，星星格外璀璨。
“小周。”
“嗯？”
“那天......我真的好怕就这么失去你。”
“我也是。”
叶修觉得有点冷，继续往里蹭了蹭，“以后别这么玩了，哥经不起吓。”
“好。”周泽楷低头，望进叶修的眼睛。
沉默良久之后，叶修低低地开口:“我爱你。”
“我也是。”
叶修突然伸手揽住周泽楷的脖子，吻了上去。
周泽楷回应了叶修。他抱起叶修，向室内走去。
“不在外面了吗？”
“怕你着凉。”
“......反正都到这一步了，做到底吧。”
“你说的。”
“伤才好。”
“没伤到腰。”
“没有东西。”
“一直有准备。”
叶修被这句话吓到了。
“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啊，不过哥还是喜欢你。”
“嗯。”
“那副袖扣呢？”
“换了，”周泽楷又补了一句，“玫瑰。”
叶修默默吐槽，又轻轻一笑。
从今往后，就让我们互相守护彼此吧。
昼夜不离。
【终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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